鄙人從小打鼾,據說打鼾是我家祖輩“傳承”下來的,以致我的父親、兄妹以及堂兄弟,睡覺時“呼呼嚕嚕”的聲音如拉風箱一般,既難聽又煩噪。隨著年齡的增長和身體的日益發胖,我的鼾聲也更上一個臺階,由淺呻低吟進而如吼如雷。
煩人的鼾聲往往使我成為不受歡迎的人。初中時,我求讀于鎮海中學,寄宿在招寶山下的學生宿舍,每室8個學生。宿友們對我干擾了他們睡眠的鼾聲大為不滿,有一個同學還向老師打了小報告。幸虧室長曾是我小學的同學(中途轉校),向大家竭力為我說情,才避免了被“驅逐”出宿舍的尷尬。當然,那時的鼾聲還是小打小鬧,可以讓人忍受。上世紀70年代末、80年代初,我在大碶區越劇團工作時,鼾聲已經令旁人不勝其煩,嚴重影響了這些“帝王將相,才子佳人”的休息,只是礙于我這個當團長的面子,不便明說。后來有一個聰明的姑娘把我的鼾聲錄了音,讓我聽了打鼾的實況,才使我驟然醒悟自己已成了害群之馬,深感愧疚之下,只得專找隱僻的角落就寢。
因為鼾聲,我忌諱集體旅游、開會等活動,特別是退休后,我盡量不在外宿夜。記得那年區文聯組織去武夷山采風,我正愁住宿乏伴,有一和我同齡的文友勇告不怕打鼾,愿與我同室。想不到此兄頭一碰上枕頭就鼾聲大作,可謂是半斤對八兩,胡椒對生姜。早上起來,兩人心照不宣,禁不住對視大笑。
有人說,打鼾的人大多心寬體胖,沒有心事,也不會失眠,我倒是屬于此類的人。我曾在生產隊管過抽水機,抗旱抽夜水時,我可以在機聲隆隆、船身震動的機艙旁酣睡不誤;在劇團緊鑼密鼓的排練中,我會坐著進入夢鄉。故而,兩個打鼾的人共睡一室,確是最佳選擇。如我的堂兄愛打鼾,身高體壯的堂嫂鼾聲也不低于堂兄,婚后夫妻恩愛,其樂融融。
第一個辦法是和我商定,要我稍等,待她入睡后,我再入睡,我欣然答應。但是幾天后,老婆大呼此招不通。由于她越想早些入睡,反而思想緊張,就越是睡不著覺。而克制不住的我往往等不到她入睡就打起了呼嚕。睡眠呼吸機品牌
第二招是讓我去外間看書(可惜那時還沒有電視),待她入眠后我再進去。可是摸不準她何時入夢鄉,有時進去時她還兩眼圓睜。有時雖然入睡了,我上床時的響動又會把她驚醒。尤其寒冬臘月,我冰冷的軀體進入熱被窩,睡得再熟的人也會從夢中猛醒。醫用急救呼吸機
第三招是醫藥治療。有人推薦中醫能治打鼾,我去看中醫,中草藥吃了10多帖,“呼嚕”依然,人倒因服藥拉稀瘦了一大圈,再吃下去弄不好有生命危險的可能,連忙停藥。老婆說最后的辦法是手術治療了,很少去醫院的我,一見閃光發亮的手術刀就膽戰心悸,好端端的人去挨刀割喉,我絕不同意,我說要我上手術臺,不如你每晚吞兩粒安眠藥吧。老婆一聲長嘆,萬般無奈,最后只剩下忍受和適應了。
硬著頭皮,苦熬著如雷貫耳的夜晚,一年二年、三年五年……老婆居然慢慢地習慣了。隨著兩個女兒的出世,隨著歲月的流逝,我的鼾聲不再影響她的睡眠,反而漸漸地成了她身邊一種特殊的音樂。在我催眠曲似的鼾聲中,她進入了甜蜜的夢鄉,度過了一個個美好的夜晚,過著一年年平安的日子。鼾聲在,安全在;鼾聲在,幸福在。
沒有鼾聲的夜晚,是我不在家的夜晚。床側空蕩蕩地留下一個位置,她就會牽掛我在外的冷與熱,勞與累,往往成了不眠之夜。
沒有鼾聲的夜晚,是家事不順的夜晚。或是老人病了,或是我去醫院了,或是我去處理瑣事,妻就會憂心忡忡,難以入眠。打呼嚕的解決方法